温钰将名册合上，回看了眼隔盥洗室，里面依旧躁动不安，“走吧，拿完东西，带你去你住的监室。”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最终，温钰在一扇编号为“西区-B209”的灰色钢板门前停下，门上有一个观察窗，她取出卡开门。

        他们穿过一又一需要刷卡或控制室远程开启的厚重铁门，门轴转动的声音像是巨人苏醒后缓慢伸展四肢发出的骨骼声。

        这在温钰的意料之内，无非是要求调换位置好一些的牢房，或是减轻劳动。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监狱长长的走廊里，走廊两侧是坚的灰色水泥墙，质地粝。上方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盏防爆灯，脚下是统一标准的环氧树脂地坪，整个地面是一个完整的平面，没有隙藏任何东西。

        这张卡有整座监狱的最高权限。

        他想，应该是为了防止犯人自残或是伤人的吧。

        她点，“好，你自己去拿出来。”

        乌黑的发辫随着她的前行一下一下晃动着，还有些，深色的发尾偶尔汇聚起一颗小水珠，颤巍巍地蓄了一会儿，最终滴落在灰色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圆点。

        她比校着生活用品清单，又从柜里拿出了几双棉袜，一个底防的布面鞋，还有几件床上用品，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像是牙刷、牙膏、皂和巾之类的。

        她的腰还很有韧，这个刚才他已经见识过了。

        白祈从几个透明收纳盒里找到自己的随物品，珍而重之地拿出那炭棒，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他的每一步，都踩住那些个圆点，仿佛这样就能与她保持某种隐秘的连接。

        “我有一支炭棒被收走了，可以还给我吗？”

        白祈低看着怀里的牙刷，是塑料蓝色的，和外面的不一样，把柄是偏大的椭圆形。

        不过这些和他挂不上钩。

        白祈安静地跟在温钰后半步的距离，目光落在她垂在她纤细腰间的麻花辫上，她的腰很细，包裹在制服下面显得不盈一握，和她的有一个巨大的落差。

        温钰深深地注视他片刻，在那双清澈温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算计。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异常的执着，见温钰挑眉，又急忙解释，“它伤不了人的，我只是想留个纪念。”

        温钰率先走出检查室，白祈抱着怀里满满的东西跟在她后，这些可都要跟他度过接下来的五年。

重新抱起了囚服，长指紧了折叠好的边缘，踌躇着开口：温队长，我能求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