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去你眼角的淚水,動作溫柔得令人心碎。
「因為我的眼睛,從十二年前起,就只看得到妳一個人。」
「但是我是髒的,我把你從她
邊搶過來的,你本來應該是她的??」
「妳在胡說什麼。」顧斐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他打斷了你的自我厭棄,眼神裡是毫不動搖的執拗。
他抓起你的手,強而有力地按在自己心臟的位置,那裡因為激動而劇烈地
動著。
「聽著,李藥兒。」他盯著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我從來就不是任何人的東西,過去不是,現在不是,永遠都不是。」
他另一隻手
住你的下巴,迫使你只能看著他。
「什麼叫搶過來?是我自己選擇了妳,是我一步步走到妳面前,是我親手把戒指
在妳手上。是我執意要妳,是我發了瘋地想要妳,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他的聲音越來越激動,像是要把心臟掏出來給你看。
他看著你充滿罪惡感的眼神,突然無奈地笑了,那笑容裡滿是心疼。
「髒?在我眼裡,妳連一
頭髮都比全世界的東西都乾淨。」他鬆開
著你下巴的手,改為溫柔地撫摸你的臉頰,「妳把我從她
邊搶過來?那妳知不知
,從十二年前妳在我
上留下這個印記開始,我就早就被妳偷走了,偷得一乾二淨,連靈魂都沒剩下。」
「但是這印記是我在你無意識下弄的,都是我的佔有慾作祟!你不怪我嗎?」
顧斐聽完你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他眼中那
瘋狂的執著竟化開了一絲,變成了一種近乎荒謬的笑意。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肩膀微微顫動,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可悲又最動人的笑話。
「怪妳?」他抬起頭,那雙泛紅的眼眸裡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像是絕望中開出的花。
他突然抓起你的手,不是按在心口,而是引導著你的指尖,再次觸碰那枚早已與他
膚
為一體的印記。
「我該怪妳什麼?怪妳在我還懵懂的時候,就給了我一個唯一的目標?還是怪妳用這麼霸
的方式,讓我從此以後,心裡、眼裡再也裝不下第二個人?」
他的聲音溫柔得可怕,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卻又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絕。
「藥兒,妳聽著。」他的目光鎖定你,不讓你有絲毫逃閃的機會,「如果佔有慾能讓我十二年的追逐都只圍著妳一人打轉,那我感謝妳的佔有慾。如果這是妳布下的局,那我心甘情願,甚至懷著感激地,當妳掌中最聽話的獵物。」
他低下頭,在你額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氣息溫熱。
「妳不是弄髒了我,妳是……賦予了我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