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饭,早睡早起,认真学习,但别熬夜,觉得辛苦就回家。”
邱易很安静,他以为是睡着了。
“行啊,谢谢啦。”她笑,“我去拿书包,等下去找你们。”
告别了她们三人,邱易慢悠悠地爬到五楼,走到寝室门口。她一推开,看到邱然正站在窗边整理刚换下来的旧床单被套,叠得整整齐齐,装进袋子放在门边。
通常不会联系他的。
“易易,你哥还没恢复单
吗?”
邱然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也没有因为她的讽刺而动怒。可邱易恰恰最讨厌这一点:她激不起邱然的情绪波动,无论是爱,还是恨。邱易想过,或许他还没有原谅她,等他气消了就好。可已经过去这么几年,她也害怕,害怕邱然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陈橙笑得比哭还难看,抱着杨之之结实的大臂作昏倒状。
“……”
一个带备注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
电话那
是个年轻女孩,声音带着哭腔,慌乱不已。
友们有说有笑。
她没说话,脱了外套和鞋,直接爬上床架,仰面倒下,像一
彻底没了生命的尸
。
也就晴朗了三天。
“哥走了。”
邱易弯了弯嘴角,等着她们凑过来听。
雨声透过玻璃打在地面上,像无数碎裂的针。
“我想听什么,你不比我更清楚?”她侧
来看他,眼神阴恻恻的。
邱然转过
,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是邱然哥吗?”
“洗干净的,下次张阿姨帮你送过来。还有,我看你的维D和钙片几乎没吃,” 他顿了顿,语气淡淡,“年轻女
要多补钙和维生素D,有充足骨量储备,以后老了才不容易摔倒――”
王嘉宜撞了撞她的肩膀,笑得暧昧:
“卧槽!”
“你快来,邱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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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
狂
,但还是强作镇定,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是我。”
三天之后,湛川的雨又开始下,连着下了整整一夜。
她纯是八卦之心旺盛。陈橙才是邱然的
号粉丝,据说在见过一次之后,便再对湛大那些野草提不起半点兴趣。杨之之则对零食更有热情,对帅哥免疫,常说自己是坚定的母单主义者。
邱然没再搭理她。
“也许你喜欢年龄比你大的,你师姐那种,知
又聪明;或者清纯类型?高中来我们家门口堵你的那个,她哭起来好漂亮,好可怜;还是之前邱旭闻
着你去相亲的那个?听说人家是纯正的政三代,真能攀上,你还用这样当住院医师值夜班?”
她沉默地点了点
。
“哥哥,”她的语气很淡,“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清晨六点多,邱然刚值完夜班,正准备去休息室睡个囫囵觉,还没来得及脱下白大褂,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
“你问这个
什么?” 他声音也很平。
“快别说了,橙子要被气不活了。” 王嘉宜转
去问邱易,“待会儿你来图书馆不,我们帮你占个座?”
杨之之最淡定,她一张口,就能用东北腔把所有人的口音带飞:“哎哟,邱然哥算矜持了。据说外科医生,尤其是骨科的,能同时脚踏四条船。”
“你想听什么结论?”
然后,他听见女孩
了口气,声音发抖――
门关上,宿舍重新归于寂静。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狗男人!”
“随便问问。”邱易望着白色的天花,心里想起种种可能。
“他又换了,”她摇摇
,有模有样地编排起来,“好像是个刚出
的平面模特,才十八岁。”
他俯
收拾好垃圾袋,打了个结,准备下楼顺便扔了。临走之前,他仍是像每一次告别时那样,不厌其烦地唠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