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问。

        苏媚转过看我，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她忽然伸出手，在桌子下面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低声说：“可是姐姐……我们现在……还需要那些吗？”

        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萦绕，窗外的阳光明媚依旧，但我们都知，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但是有条件。”我提醒她，晃了晃手里的意向书，“排他协议，意味着我们不能再自己单干。还有……关于恋爱的约束。”

运营。”白煜显然早有准备，条理清晰地说，“我希望能够签下你们，不是简单的挂靠，而是深度合作。我们会为你们提供专业的形象定位、内容策划、拍摄支持，以及最重要的――量扶持和公关保护。”

        “比如，减少纯‘互’式的直播频率，增加有剧本的、带情节的短剧类内容，可以保留暧昧基调，但赋予其故事，提升格调。同时，同步运营短视频账号，发布心剪辑的日常、变装、互动小剧场等，引不同平台的粉丝，将量沉淀到私域。直播可以作为固粉和变现的重要手段，但不能是唯一手段。”白煜侃侃而谈，“我们甚至可以为你们争取一些线下商业活动的机会，当然，这取决于你们后续的发展。”

        白煜的出现，他提出的合作和约束，像一面镜子，着我们去正视那个我们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她的手指微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握得很紧。

        “条件呢？”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签约金，分成比例，还有……约束条款。”

        “走吧，先回家。”我没有直接回答，但手上的力传递着我的态度，“我们……好好商量。”

        我的心如小鹿乱撞，好像又回到N年前刚拍拖。

        他的告别得而礼貌，没有丝毫纠缠。

        不需要了吗？

        我反手握紧了她微凉的手指。

        他叫来服务生结了账，然后站起，再次与我们握手。“期待你们的回复。无论合作与否，我都认为你们很有潜力，希望你们能走得更远。”

        看着白煜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商场的人中，我和苏媚同时松了口气，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我低快速浏览着意向书草案，五十万的签约金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巨款，一半的分成也算优厚。但排他协议和关于恋爱的约束，像两枷锁。

        利益与原则，现实与情感，外机遇与内心界限……所有的东西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

        白煜笑了笑，从随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简单的意向书草案，推到我面前。“这是初步的意向，细节可以再谈。签约金，据我们的评估，可以给到五十万。分成比例55开，公司拿五成，你们拿五成。至于约束……”他看向我们，眼神变得有些锐利，“我希望你们能签订一份排他协议，合约期内，所有直播及短视频活动必须通过公司账号进行。并且，为了保证‘人设’的统一和价值，我不建议，或者说，不鼓励你们在现阶段公开各自的真实恋爱情况，尤其是……与男过于密切的交往。”

        “姐姐……”苏媚率先开口，声音有些飘忽，“他说的……好像很有理。”她看着窗外，眼神里充满了对那个“更远”的未来的向往。“五十万啊……还有专业的团队……”

        “我们需要时间考虑。”我没有立刻答应，将意向书收了起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商业考量，维护“百合”人设？还是……暗示了什么？

        最后这句话，让我的心猛地一沉。苏媚也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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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苏媚，她眼中有着对事业的渴望，也有着对我答案的紧张期待。

        “当然。”白煜表示理解，“这不是小事，慎重是应该的。这份草案你们可以带回去仔细研究，有任何问题，随时微信或者电话联系我。”他看了看手表，“我一会儿还有个会，就不多打扰了。今天的咖啡我请。”

        他描绘的蓝图很诱人，听起来确实是正规军的路子。

        我们之间的关系，在经历了昨晚之后，还能简单地用“闺蜜”或者“工作伙伴”来定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