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在灶间里盛稀饭，小满帮着端去外面。

        稀饭里混了红薯块，很香甜，腌过的水萝卜清脆爽口，馒tou蒸得也好，蓬松柔ruan。

        样样都好。

        外tou雪初霁，晨光干净明亮，两个人相对坐着，小满吃一口稀饭，咬一口馒tou，再看一眼她，只觉得胃和心都是nuan的。

        他忽然想到什么，又向她一笑，“好像馒tou也比从前zuo得好了。”

        阿香一怔，指一指隔bi，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垂下眼笑。

        他就明白了，“是跟柳嫂她们学zuo的？”

        她点着tou，还是笑。

        小满不在家的大半年里，柳嫂又还在梁家帮佣，闲下来的时候，她反而是同柳嫂的媳妇翠芬走得更近些，翠芬向她学针线活儿，她就跟着她学zuo饺子，馒tou等吃食，两个人取长补短着，就把时间打了。

        他也笑，“我从上海带了些东西回来。过两天，要去给柳嫂拜个年。”

        吃过早饭，两个人一dao把碗筷收拾完，阿香ca干手，看着小满笑，又进了里屋，高高兴兴捧了一套新zuo的衣服出来。

        她到小满面前，把那衣服放到他的手上，略带羞涩地比划着，要他试一试。

        绀青的布袄子，鼠灰色的ku子，还有一双棉鞋，feng得细致，叠得整齐，拿在手上，就闻到一gu水洗日晒后独有的淡香。

        每年临到过年，她都会zuo这样一shen新衣给他，在外tou呆了大半年，再从她手里接过这一shen衣ku，却不知dao怎么的，忽然鼻子酸，他用笑来掩饰，顺从地脱下shen上的外衣，再把新衣小心翼翼掖开。

        小满才把新衣往shen上套，阿香在边上看着，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觉着好像是小了些，她伸了手，轻轻地替他拽平衣领子，又去替他扣衣钮，这时候，才确信是真的小了。——肩膀那里zuo窄了，衣袖子也短了一截。

        她实在没想到，才出去一年不到，小满就长大了这样许多，脑子里冷不丁的，又浮起昨夜里看见他从浴桶里站起时的模样，一个恍惚，那只僵在原地的手就被捉住了。

        小满望着她只是笑，“阿嫂是不是不了解我了？”

        她一颤，红着脸无措地摇了两下tou，小满把她的手抓得更紧，沿着她的耳侧又往下亲，另一只手就从她的衣摆下伸进去，隔了一层里衣轻rou起那对nai。

        她一惊，连耳朵gen子都红透了，眼睛里隐隐泛起水光，却柔顺地靠到他肩tou，阖着眼，口中细细柔柔地唤着，“满……”

        小满那里早哽起来，隔了ku子高高地支起，她也察觉到了似的，手往下去，顺着他的轮廓轻轻抚摸。

        小满按了她的手，轻chuan着，却只把shen上那件她zuo小了的外衣脱下来，好好地搁到了边上，再转shen来时，就和昨夜里刚回来时候一样，打着横一把将她抱了一起来，一路进了里屋。

        他把她放到床上，两个人都像饿得急了，两片嘴chun就迫不及待合在了一起，急急忙忙扯脱下来的衣服ku子扔了一地，小满分了她的tui，一点点的进去，她的水儿liu得太多，每进去一些，都能涌出淫靡的水声来，完全到里面时，他还没开始动，就连shen下的被单都shi了一小片。

        她羞极了，却又舒服极了，心和shen子似乎一下子全满了，又总觉得不太真实似的，禁不住红起眼圈落下泪来，下意识就拿手挡了脸，小满一边动着，把她的手细细亲过，再轻轻拿开，又去亲她的眼泪，“阿香，我真回来了。”

        阿香突然伸手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