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赶忙：“没有，是我不请自来，不凑巧选在这个时候上门，叨扰了。”

祝雁停不再多说了：“表哥，下回见。”

祝雁停弯起角：“表哥亲手的东西，我岂会嫌弃。”

“嗯，闲来无事时花了几年工夫成的。”

祝雁停心绪复杂，沉默半晌，他：“表哥，你得惜命，好好活着。”

祝雁停笑问他：“是送给我的吗？”

卫氏点点，又随意寒暄几句，叮嘱萧莨送祝雁停出门，先进去了里。

“好，下

祝雁停与萧莨一块上前见礼，卫氏打量着祝雁停，客气：“家中这几日忙着为中元节祭祖准备，各人手都一堆事，恐招待不周，怠慢了小郎君，还请小郎君勿怪。”

用过午膳，俩人去书房，萧莨的书房布置得简洁雅致，隐有墨香，窗外一棵梧桐，疏枝摇影，正值叶落萧索时。

祝雁停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略一顿，迟疑问他：“那你想去吗？去战场？”

“……你不是说你不会领兵打仗吗？怎起这个？”

“我从未上过战场，自然不会，”萧莨淡，“萧家代代从军，祖辈多死在战场之上，故每一代都会留一两男丁在京中，若非如此，承国公府早就没了。”

“你能喜欢就好。”

便见他神情专注，双手熟练地在模上动作，将粘土制出形状。

萧莨轻他手心：“无事的，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萧莨握住他一边肩膀：“不说这个了，坐吧，你不是想下棋吗？我陪你。”

“国公夫人她……”

在萧莨书房里下棋品茗，消磨一整个午后。落日之前，下了小雨，萧莨送祝雁停离开，俩人共撑一伞，并肩朝外走，在二门，碰到刚从外回来的卫氏。

萧莨让他坐：“你等一会儿。”

祝雁停依言坐下，萧莨则坐到一旁矮凳上，用清水了手，取出一截泥料。

“该我去时，自无不可。”

祝雁停一怔，随即捧腹大笑：“你气大？骗人的吧？”

萧莨颔首：“是送给你的，待到画坯、上釉，送去烧制过后，我派人将之送去你府上，得不好，你，……别嫌弃。”

“闲来无事消磨时候罢了，……这些东西要的是细致和耐，我幼时情急躁，气大，我祖父带着我这些，为了磨炼我的子，后便成习惯了。”

上车之前，萧莨握住祝雁停的手，低声：“母亲回来了，怕有话与我说，不能送你回府了，你路上小心些。”

“嗯，”萧莨略不自在，低下声音，“你别笑了。”

“好，好，我不笑，”祝雁停的眉目间依旧有掩饰不去的笑意，摆摆手，“你别看着我，我真的不笑了。”

沙盘中是西北三洲的城郭与山川地势，亦有戍北军与北夷兵的驻防布阵，得十分细，祝雁停细细看了片刻，问萧莨：“这也是你自己的？”

钻研这些？”

祝雁停手支着，安静望着他，心思转了几转，渐将那些纷杂念摒出。

半个时辰后，萧莨将出的东西给他看，是一个荷莲状的笔洗。

祝雁停四看了看，目光落到桌案前的沙盘上，倏忽一顿。

萧莨这样温的谦谦君子，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着第二个，他竟然说自己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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