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时落时停，整个皇一片萧条惨淡之景，唯有这天门台，立于高，任风雨打，兀自岿然不动。

兵再次替戍北军请发兵饷、粮草：“眼下已入冬，去岁拖欠的兵饷却还迟迟未有发下，戍北军的奏疏业已上了好几，再这般下去恐会军心不稳，生出事端来，还请陛下明示。”

“一定。”

“国师大人，这是刚送来的……”

兄长不必多虑，我心中都有数。”

童奉承：“国师大人非同常人，有通天之术，陛下自然万分信赖国师大人。”

“爹爹怎么还不上来？”

宣德殿，朝会。

目送着萧蒙带着他的亲兵远去，萧莨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风霜迷了眼，才怔然回神，转上。

话未说完，便被兵尚书沉声打断：“张尚书此言差矣，陛下的旨意是征集那二州的税粮补充军需，以图进攻北夷、收复失地，并非作兵饷之用，且最后到戍北军手中的税粮还不足三成。”

“什么通天之术，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虞子嗤笑，“皇帝糊涂，旁的人心里可不糊涂，待到我等再无利用价值，只怕这天门台都将不复存在。”

童垂不语。

杨氏将女儿抱开，望着萧蒙，忍住眼中泪意，哽咽：“平安归来。”

皇，天门台。

萧莨郑重点：“我会替兄长照顾好他们，兄长放心。”

“好。”

“你明白就好，陛下用你来出这个，虽是故意为之，想必也会适当护着你，你且顺着他意思，但也不必过于谄媚，我们萧家人事，问心无愧便好。”

第23章鸡飞狗

半晌，虞子睁开双眼，面色淡淡地将药包接过，并未拆开，夹在两指间，深思片刻，他问童：“你可知，陛下为何这般信任我？”

萧莨颔首：“多谢兄长提醒，我会牢记在心，必不敢忘。”

萧蒙哄着她：“你与阿娘先回去，爹爹去外办点事，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窗阖上，萧蒙的神色黯然些许，走向萧莨，最后与他：“你嫂子他们，还要麻烦你了。”

萧蒙再次拍了拍萧莨肩膀，轻吁一口气，望向他后的车，小姑娘还趴在窗边与他招手，萧蒙走上前去，抚了抚女儿稚的面颊：“莹儿乖，将窗关了，当心着凉。”

大殿里雅雀无声，兵尚书低说完，立在原地未动，只等皇帝示下，皇帝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叫官员出列：“你们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火盆中的火光不断跃动，映着虞子变幻不定的眸色，良久过后，他一挥手，将药包扔进盆里，一刺鼻气味随之蔓延开，很快又消散于窗外不断灌进的寒风中。

时隔个把月，皇帝难得又出现在朝会之上，只依旧一副散漫之态，歪在御座里，瞧着像睡不醒似的。

税粮不足三成，所以倒了

天门台前的主殿是皇帝修仙之地，后便是专供虞子的住，虞子静坐榻上，入定不动，有童推门进来，轻手轻脚走至他跟前，跪坐地上，将藏在怀中的药包取出，交与他。

老尚书颤颤巍巍地回话：“去岁年末，陛下曾下旨，准戍北军以秦、晋二州半年税入充作兵饷，并未……”

“那爹爹要记得给莹儿和弟弟带好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