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指南车，传说中黄帝与蚩尤大战，蚩尤作大雾，黄帝就造了指南车来为士卒指路。”李婧平静：“不过当时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臣自幼就知这则故事，也曾猜想过指南车该是什么样子。如今陛下的想法，勾起了臣幼时梦想，摸索着起来，失败了几次，竟然给臣出来了。”

饶是如此，胡亥还是温和：“朕也只是异想天开……”他安李婧：“你能出这磁勺来，也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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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日光透过窗落在她脸上，更衬得她眉间红痣如雪，而肌肤如雪，还似少女模样――光阴似乎对她格外优容。

李婧自己却还不满意，又：“不过这车目前还有缺陷，若是转大弯，就会迷失方

李婧凝视着它，目光专注而又肃穆。

出去打仗，可不会只走直路。

指……这次指着北面，下次就能是东面，毫无规律……”

韩信也走上前来，颇感兴趣地打量着这指南车，问：“这车要如何用呢？”

李婧当真是帝国的宝物啊！

红色遮布底下，显然是有什么木制的机械。

红遮步落，一辆木制双轮独辕车出现在胡亥与韩信眼前。

韩信一时看得愣住，他目光挪回指南车上，垂眸思量。

韩信点，他是行兵打仗之人，对于此物的作用之大最清楚，一个问题紧跟着又一个问题，：“你说的这是直行之时，若是车转弯了呢？”

李婧并不在意皇帝的安，又：“不过臣想，您想要造所谓的司南，本是为了有一物件能指示方向。只要能指示方向，倒未必一定要是磁石的勺子……”她两步走到东墙巨大的遮布前。

李婧微微一笑，通过竹绳纵着车左右小轮上的轮，推动指南车缓缓转了个小弯，：“再加上底下的铁坠子，控制大平轮的转动，便能保证木人指向不变。比如此刻，车向右转弯，那么其前辕向右，后辕必向左。此时只要将绕过轮的后辕端绳索提起，经过齿轮运转，便能使木人指向不变。”

想到草原作战，方向是个大难题，胡亥心中仍有紧迫感。

她推着指南车恰好停在窗下。

因是解说着自己心爱的指南车，李婧不知不觉已是带了笑意。

不过发明的路本来就是曲折的，他也没想能像里那样，说要什么就能造出什么来。

李婧推动指南车，演示着慢慢：“车轮转动的时候，会带动它上面的附立足子轮。该附轮转动的时候，又会带动与其啮合的小平轮，小平轮再带动中心的大平轮――而指南木人的立轴就装在大平轮中心。”

而胡亥还在埋研究这指南车――万万没想到，在两千多年前的秦朝，竟然有位女子造出了指南车。

这简直可以说是历史上第一摹控机械了。

胡亥略微有点失望。

她笑起来，还是十四五岁时的模样，天真而又疏离。

“这是……”胡亥快步上前，俯细看，却见此车除了两个沿地面动的车轮外，比普通的双轮车，更多了大小不同的若干个木制齿轮。

车上立一木人，正伸臂指南。

李婧掀开了遮步，平静：“臣了这玩意儿――它也能指南，就是比陛下想要的司南大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