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淡声：“等我查出来，告诉你。”

他从不避讳危险。他甚至喜欢与危险共眠。

然而刘萤也并没有想要彻底洗脱嫌疑，她只需要

刘萤仿佛这才察觉他的异样，放下手中针线，：“你看上去有心事。”

刘莹点又摇。

冒顿：“烧化了？”

冒顿从来不是一个口风不紧的人，他会这么直接来告诉她，并不是因为信任她，而恰恰是怀疑她，所以要诈出她的态度。

冒顿熟视刘萤良久，最终：“没什么。右贤王说昨夜有女子挟持他，要他扶持新单于。他说的那个女子，听起来很像是你边的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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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冒顿最常用的办法。

“你希望我们的孩子新单于？”冒顿俯视着刘莹。

一个烧干净了的兰雁，本什么都不能说明。

刘萤一愣，：“单于忘了？兰雁前天高烧病死了。”她目哀色，：“兰雁也是可怜,原本就因为烧伤，一直不好，前阵子打猎破了手臂上一块，谁知当晚就高烧不退，我还向单于求药来的。”

“是出什么事儿了吗？”刘萤关切：“跟兰雁有关的？可是兰雁已经死了啊。”

冒顿：“这么说来，除了你我，外面的人都不知你这个女死了。”

：“你边那个总蒙着黑纱的女呢？”

刘萤知她并没有洗脱嫌疑。

刘萤柔声：“好。”

刘萤微惊讶，歪想了想，：“就昨晚您过来的时候，我跟您提了一句。再有就是去烧化尸骨的隶――不过他们只知是死了人，却也不知死的是谁。”

冒顿脸色和缓下来，他嗤笑一声，：“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冒顿：“你那个女死了的事情，还有谁知？”

“对我，你要绝对诚实。”

刘萤反倒面色凝重起来，“如果右贤王浑邪没有说谎，那么这个黑纱女子究竟是谁的人呢？”

不是事情太多，而是右贤王浑邪把那女人特征一说，冒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枕边人的女，一颗心如坠冰窖，只想赶来亲眼看看阏氏的神色。

冒顿松了口气，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儿，：“事情太多，我竟然忘了。你一说我才想起来。”

刘萤叹气，：“从前草原上有一位单于，他的大儿子勇敢又充满智慧，是最适合新单于的人。可是老单于私心喜爱幼子，所以想要杀死大儿子，让小儿子新单于。然后大儿子杀死了老单于，成了草原上最伟大的单于。”她捧着冒顿的脸，认真：“我希望我们的儿子能拥有世上最高的荣耀与权力，可是我不希望你死。”

她额颈间细密的汗水至此才渗出来。

刘萤掩口，顿了顿，：“那女的怎么说――是说要我们的儿子新单于吗？”

冒顿沉默。

刘萤自然：“是啊，她是感染而死，恐怕传播开来，自然是烧了干净。”又：“中原每有水患瘟疫，死人都是要就地烧化的，否则一旦蔓延开来，整座城的人都活不成。”

刘萤叹：“因正是年末大庆典之时，兰雁又是感染高烧死的，怕传出去叫大家不安，所以昨日就悄悄把尸骨烧化了。”

冒顿离开后，刘萤又坐下来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