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地上的积雪寸尺厚，胡导带着手套哈着气儿，说：“程咱们也过了，剩下的你们发挥，有什么事情照旧按遥控我们回来接你们的……”

目光所及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本不像顾璋枝口中说的长久没人来。

“没有，好久都没人过来了，这次拍摄我也只是让打扫下前院的。”顾璋枝站在空调口，感受着风，庄子太大要是都打扫太麻烦了，他们又不住。

鬼什么的他没发现，想到这顾璋枝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

张小僵抬看向后面雾沉沉的八宝楼，心想到了晚上，导演组的人还是别出来的好。

程北敬的视线在顾璋枝肩膀上――那只白白的手。

之后去了柳苑，入眼的先是一棵特别大的柳树，树干成年男子合抱未必能抱住，树枝垂落，养的很好，导演组啧啧出奇，夸赞这树有百年了，真是难得等等。

三人先后跟着往进走，月亮走在最后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她回看了眼，后什么都没有，大柳树被风的柳枝来回摆动，她摇摇是她想多了。

张小僵懒得废话说台词，直接吩咐：“一会不要走散，紧跟着我。”

几人大约转了圈，顾璋枝一路还在说小时候听到的灵异故事，“……就是晚上有鬼影，还听到哭声，后院湖水好像有人掉进去，虽然后来救上来了，不过都说底下有水鬼，小舅舅后来就封了后院不让去了。”他没说就因为听下人说才好奇去湖水边玩最后掉进去了。

才五点已经天黑了，还好雪已经停了，庄内的路灯都打开了，即便这样整个园子还是像笼罩上了一层黑纱，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张小僵抬眼望着茂盛黑乎乎的树梢，柳树属阴，这么大一棵能滋养了不少东西成。

“好冷。”顾璋枝四去找空调遥控。

月亮坐在沙发上才发现

张小僵看了眼程北敬，这人观察力还真是好。

“就这儿吧。”张小僵随手指着柳苑，他们就站在柳树下，乱跑什么。

“之后零零总总的都是些小事情，没出人命。”顾璋枝回忆着，“外祖父还请高人过来看过，后来就不知了，反正最后小舅舅封了庄子不太过来了。”

程北敬目光扫了圈，问正在开空调的顾璋枝，“这里有人来打扫过？”

张小僵心想原来那个嫌弃他年纪小的老就是顾璋枝的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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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面上惊疑，她明明真的看到人影一晃而过的，不可能会看错的。

顾璋枝冷的打了个哆嗦，“师傅我先进去了。”说完逃一样冲进了房间，心想师娘这醋味太大了。

小舅舅气急败坏的喊着什么野？

张小僵卡了下壳，总有种被程北敬遛着玩的错觉，他哼了下，吓唬：“要是走散了出事不要怪我。”

“好，我跟着你。”程北敬一本正经说。

顾璋枝眼里都是兴奋，跟小孩子要探险一样，问：“师傅咱们先去哪里？”

顾璋枝有些失望，张小僵发现这人比他还要幼稚时就有点开心，像个长辈一样拍着顾璋枝肩膀，“小枝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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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敬笑着点，张小僵没有吓唬到人的快感，反倒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小孩，气得鼓着脸，心里想一会要是程北敬被鬼缠了，他一定要过一会再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