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刀握着把手，“一直直行。”

高速路去的车车速飞快，尤其是夜路，冒然停车下去十分危险，但张小僵像是无所顾忌一般，刘刀也发现了所有过来的车只靠快车走，哪怕有的车明明冲向张小僵，到了一百米左右就会变减速。

张小僵上车，必须快速找到程北敬的魂，要是魂飞魄散，阎王叔叔那都没用。

张小僵将车子靠边停，开门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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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冲到了高速路。

张小僵走在中间，看着地面紧急刹车痕迹，他摇动手腕，金色铃铛叮叮当当作响，但目光所及出没有一丝痕迹，干干净净的连孤魂野鬼也未有。

“铃铛上了吗？”张小僵打断。

张小僵没有反驳，有弟弟在更好。

“方向。”

重症室不让进，刘刀只觉得眼前一绯色红雾，他们已经到了病房内，而外面守着的护士像是看不到他们一般，今夜种种已经够让他震惊了，现在只希望北敬不要出事。

刘刀点，医生不会让这东西出现，即便是也要消毒，刘刀见识过张小僵亲自将铃铛泡在血里，怎么可能再让消毒，直接后面偷偷上了。

四周的车子像是看不到他们一样，速度飙的飞快，不过十分钟已经到了车祸发生地，四周已经疏散，不过地面还有汽车残件和血迹，能看出当场有多么严重。

张小僵有些失望，还是没有魂魄归。

“程北敬被人暗算了，现在魂魄离。”张小僵说着人已经往楼上跑了，到了房间快速找出放在书柜最尖的木盒，幸亏大爷爷给的东西放在家了。

“你自己开车回去，我有事情要办。”张小僵将手腕铃铛退了下来，掌心的血浸染过，金色铃铛成了血金色，散发着幽幽的光泽，“回去在程北敬手上，任何人都不许靠近程北敬。”

“你呢！”刘刀接过东西，抬张小僵已经不见了，他心里万分复杂，却什么都不敢深想，紧握着金铃铛连忙上车往医院赶。

他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黑沉沉的木。

离小绯取了一滴程北敬的血，动用了力量去感知，片刻摇，“三界内感应不到，应该是被困在什么法内。”

张小僵既然这么说了，程北敬一定不会死的。

“货车司机。”他嘴里喃喃，双手将珠子印在掌心中，眼前闪过司机临出事前的最后一幕，司机死掉后魂瞬间不见了，还有程北敬的。

这不可能。

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抱着木盒就下楼。离小绯已经换好了衣服，将熟睡的小蛇揣在口袋中，见到哥哥下来，说：“我跟你一起过去。”看到黑色木盒，连这个也动用了，看来程北敬是真的很严重了。

有人动了手脚，这场车祸是故意的。

一眨眼，俩人已经到了医院，刘刀见了张小僵，连忙站起来说：“刚出手术室，医生说很不稳定，有可能是植物人――”

回到西安家里别墅天色已经微微泛亮，离小绯看到从房门进来的哥哥，惊讶：“哥，怎么――”

张小僵眉蹙起，脸上带着烦躁，脚下来回踱步，突然咔的轻声，他抬起脚，弯腰捡起东西，是一颗檀木珠子，珠子散发出冷幽的沉香，还有极淡血腥气，不过不是程北敬的，也不是刘刀的。

“小心。”刘刀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