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又在训练场待到了十一点半。他一手覆在额上，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每天浑浑噩噩地在什么。

月宜礼貌地笑了一下说：“我约了朋友去小吃街转转。”

月宜吓了一，红的眼睛抬起来，就对上了叶璟关切的神色。

叶璟看着小灵一般消失在夜色中的小姑娘，微微叹了口气。他忽然想起来，小姑娘还不知自己的名字。

月宜想了想，是那个打网球的女孩子，那天还和自己亲切的聊过几句。她点点，然后连忙背上书包站起，嗓音因为哭泣有些沙哑：“我记得。我，我要走了，再见。”

月宜回眸，眼睛弯成月牙，仿佛真的蕴藏了灿烂星辉：“嗯，我叫林月宜。那，再见了。”说完，她下台阶小跑着走了。看来这个约会她很期待。

他认真练习了会儿，就放下拍子走到对面的看台上，月宜阖上书，正要准备走。叶璟连忙说：“你今天又来了……”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蠢得不能再蠢了。

“诶……”叶璟喊住她，不自在地说，“很晚了，我送你吧。”

第三天，叶璟再次看到了月宜，他冲她打了声招呼，月宜仍然是那样礼貌温柔的笑，叶璟子有点冷，平常习惯了独来独往，亲密的朋友并没有几个，所以虽然很想问问月宜的事情，却始终开不了口。

到了第四天，叶璟仍然不知不觉待到了十二点半。以至于老爸很是焦急地给他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他连连说着“上回去”，一边张望着对面的看台。还是空空无一人。叶璟自嘲地笑了笑，骑上自行车刚刚绕了出去，就听到一阵细密的哭声。叶璟急忙闸，就看到网球场外供游人休息的长椅上，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掩面哭泣。

第二天他再去打球的时候，月宜已经坐在灯光下，一如从前认真看书。叶璟有点不敢看她，可是又控制不住，总是会停下脚步观察者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今天似乎兴致高，粉的经常微微上扬。

他回到家里朦朦胧胧地睡了一会儿，却总是想起那个小姑娘，白皙的脸颊，大大的杏眼，还有粉的，声音也好听。她看着自己的样子像一只惊惶的小兔子，很可爱，想让他抱在怀里呵护。半梦半醒的17岁叶璟猛地惊醒：子了……他郁闷地去把子洗了，又想起梦里的场景，总觉得自己得是个禽兽。看人家才十四五岁的样子，见了几次面，他怎么这么可以这么……这么过分……

“再见。”叶璟只得挥了挥手，语气中有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怅然。

叶璟看她惊讶和意外的样子，挠了挠，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得有些突然，似乎窥探到了人家的秘密。他脸上有些，抿了抿干巴巴地说：“我和姚绣……你还记得姚绣吗？”关键时刻，他只好把姚绣抬出来挡枪。

她声音很小，细细碎碎的，仿佛可以随着冬季的风消散，似乎就怕旁人听见，叶璟却听得心揪了起来，连忙下了自行车几步走过去急匆匆地问她：“你怎么了？”

月宜摇摇说：“不要紧的，再见。”然后她就跑开了。

月宜感觉到叶璟的靠近，抬眸，

他很想知，那天她为什么那么伤心。

叶璟“哦”了一声，心里忽然生出几分惋惜和遗憾，见她从旁经过，喊住她说：“对了，我叫叶璟。”

叶璟勾了勾角，心情大好，训练的时候都感觉浑是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