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大上海是舞女，那在百乐门也一样。

男人迈动步子，女孩便也跟上，十二分的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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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对于他这个时间出门有些奇怪，可谁也不敢多嘴，麻利的安排好车子、司机，送他去百乐门。

熟悉的味再次飘进了陆英时鼻腔，淡淡的甜味，又像花又像水果，是什么来着？她好像说过是桃子和茉莉。陆英时悄无声息的嗅了嗅，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

来人正是苏怡。

陆英时看了她一会儿，将手中小瓶子放在桌上。

哗啦啦的水声很快便从内间传出来，男人依旧坐在书桌前，月白长衫一丝不苟。

“去洗澡。”

“等会。”

那日孙老板问陆英时是否满意，他给了句“嗯”，结果孙老板机灵过了，第二天就把人被送到陆英时自己的小洋房门上。陆英时扫了一眼，直接将人送进百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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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陆英时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松了紧、紧了松，目光始终落在床的细口白小瓶子上。楼下大座钟咚咚打出十一响，男人也终于捞起瓶子起。

可其他人摸不准这位被陆少司机亲自送进来的姑娘到底什么人，再加上苏怡特意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沈经理没胆子找陆英时要准话，干脆安排她了专门给三楼端茶倒水的丫鬟。

男人忽然开口。苏怡定住，抬眼看他，怯生生的眼睛里全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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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好茶水，苏怡低着便要出去。沈经理千叮咛万嘱咐过，陆英时不喜欢人近伺候。

苏怡愣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尖微动，无端生出多余唾，咽了下去，咙又开始。

除了那两种味之外，还有一丝丝别的……像化了的糖，黏腻腻的带着，却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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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怡出来时，只穿了吊带裙。她当然不会以为陆英时叫她去洗澡就真的只是图干净。至于那个小瓶子，苏怡特意仔细闻了闻，很新奇的味，清爽又香甜，明显是给年轻女孩用的香波。

“陆少爷，我在外面守着，您有事吩咐。”

苏怡一下子红了脸，喏喏应一声，垂着走过去拿瓶子。

贴丫鬟，要贴，还是要丫鬟，全凭陆英时心意，保准不出错。

百乐门的是晚上生意，陆英时这个时间过去倒不稀奇，只当他是有急事要理。

到达灯红酒绿的舞厅，应付几句凑上来寒暄的，陆英时冷着脸上到三楼房间，这里是他理事务的地方，偶尔事忙也会留宿，因此隔成了两分，内间留有床和洗漱的地方。

本该是他最腻烦的，不知为何莫名想凑近些闻，最好，再进嘴里尝尝。

难陆英时对味有特殊癖好？

太晚。”

男人抿，比起情动，更像不耐烦，毫无情绪的眼睛盯着她，伸出修长雪白的手指，将瓶子朝她外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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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片刻，有人送来茶水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