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老姐还在后嚷嚷：“那怎么办？没歌，叫顾客蹦干迪啊？”

        “谁打都一样。还有，你才是中二病少女！”

        “……你就不能装作没听到吗？”

        暴躁老姐望着灯回忆了一番，一拍后脑勺：“哦，中二病少女！”

        “她早就认识我了，用得着你在这夹带私货？”

        银霁正想着怎么解释，一旁暴躁老姐的咆哮声盖过了一切：“耶诶，矫情鬼？！你们不去‘老船工’，跑这来干嘛？”

        “怎么还提这茬？解释过一千遍了，那都是误会！”暴躁老姐看着像要打人，在那之前她还有槽要吐，“A市就这么小吗？你俩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看看。”暴躁老姐上前，扳着小田的脑袋仔细查看，“没事吧你？可别给人砸成弱智了啊，下周音乐节的编曲还靠你呢！到底哪个狗鸡巴干的？”

        男接警员锤着桌子，声如洪钟地维持纪律：“你们小点声！”

        尤扬松开手：“那你们先把事情办完，我在外面等你。”

        银霁诚实地回答：“不知哎。”

        “你们也是来这报案的？”尤扬凑过来，小声问，“跟我说实话，真的假的啊？”

        “你是怎么把人拐到这来的！”尤扬丢开小田，叁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把银霁拉到自己边护住，咬牙切齿地告诫她，“我同你讲，千万别信这个坏女人的鬼话，她要是找你担保人，你就一脚踹开她！”

        “还不是那群老熟人，跑了，没逮住。”尤扬愤恨地一抹脸，要不是在刑警支队，可能就要往地上啐一口了，“也怪他自己，别人说什么忍着就是了，非要冲到台下跟人干架——哎等会，你们两个该不会是一起来的吧？”

        “拐到这儿？”尤扬伸脖子确认了一眼门牌，诧异地说：“你又在搞事？”

        “什么呀，我老实得很，是小田打架！”

        明昶也把耳朵凑近：“什么真的假的？”

        好容易消停下来，尤扬在上挂好了伤员，站在暴躁老姐边，出导购员的手势：“来，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向阳花乐队的主唱，明昶，永远在日的那个昶。”

        一片混乱中，失去支点的小田缓缓蹲在了地上。

        “60%

        尤扬等不及她想明白，率先把银霁拉到门口：“别她了，你明天还上学，走，我送你回家去。”

        “哦哦哦，这可以，一听就是在说我。”明昶满意了。

        “不可能，你本不了解这个人。银霁，你知她叫什么名字吗？”

        银霁耗尽这晚最后的力才勉强拖住他：“等下你听我解释！其实是我把这个……我把这个暴躁老姐拐过来的。”

        “老子都躺到床上了，接到电话还不是屁赶过去了，吼你妹！这不有人闹事吗，把小田脑袋砸成这样，你都不来关心一下？”

        暴躁老姐瞥了银霁一眼：“哦，这我妹，找她出来办点事。别打岔，一下跑了两个人，演出怎么办？”

        “不用了，我们有摩托车，忙你的去吧。一个月没联系，原来你在沉迷打架呀，警察叔叔怎么说？没叫你们担责吧？”

        “是的。”

        “这就是我内初中同学，跟你提过好多次，还记得吗？”

抓着那个傻了吧唧的男孩使劲晃给她看，完全不顾对方死活。

        “‘那个唱歌很好的美女’。”

        银霁这才想起尤扬朋友圈的九格——原来她早就见过暴躁老姐了。记不住人脸这病还真和私人感情无关。

        “不知？！”明昶在女接警员无语的视线中一拍桌子，“那你是怎么跟别人说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