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谢我，」他叹气，「你们登岸的事情已经惊动上，我完全无法预料他们会怎么，现在听说医研所很积极想要争取到你们。」

        「什么意思？」

        「嗯……」小毕拉了张椅子坐下，他扶了扶眼镜，低声：「……左医师发现你们的抗带原跟台湾末日初时期的人依然有差异，尤其小姐和你们其他两人的抗也有不同，她认为你们很有研究的价值。」

        「所以要，……呃，那个……」静嚥了口嚥口水，「……实验吗？」

        小毕看着他们。

        「听着，对你们说这些于我毫无益，」他说，「但阿程喜欢你们，他求老张跟医研所争，所以现在队和医研所槓上了……我不想看你们一无所知就被迫选择，或者你们很有可能连选择权也没有。」

        「我们本来就是探索兵，」静说，「我相信我们在队会比较派得上用场。」

        「派不派得上用场，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小毕轻轻地说，「我很遗憾我们的能力有限，毕竟我们只是探索队的一小份子。」

        「如果──我是说如果──」静问，「如果我选择参与实验，那──」

        「我不会让你去什么鬼实验──」奈特声音有些紧绷的打断她。

        「──有可能让我先知实验项目，再让我选择吗？」静无视奈特的抗议，看着小毕问，「或者能让我待在队，而馀下时间，能合的状况我就参与实验，但必须事前让我签署同意书。」

        小毕思考了一会儿。

        「我并不认为他们会让你知全的实验内容，还好心让你签署同意书──尤其你此时并没有分证明，也没有意愿在此地永久居留……医研所现任的所长和农务局局长关係太好，而农务局一直都是声势最大的派系，我们工民探索明显比较弱势……」他沉重的分析，并压低声音，下了个结论：「……你们若确定想待在探索队，就得提出能威胁到本岛安全的条件，否则农务局那老绝对会干涉到底的。」

        静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胖胖的中老年人，坐在太师椅上着肚腩嘿嘿邪笑，还搓着八字鬍。

        「……跟巴泽尔不一样，是个有发的啊……」

        「嗯？」小毕听不清她的喃喃自语。

        「提出要求的左医师，」奈特开口，「她有说过抗差异以外的细节吗？」

        小毕想了想，摇摇。

        「没有，」他顿了一下，「应该说，我并不清楚，因为我无法参与每次会议，转达的是老张，他为了你们几乎每天来回嘉义通勤了。」

        静低声谢，同时脑中也响起警铃──那个阿程有那么重要？老张只是因为阿程喜欢他们就愿意这样大费周章？

        「……总之，我只是想给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小毕叹了口气，「左医师已经是温和派的了，你们先顺着她总没错，但她若要求你们签署什么文件，都先拖着别签──」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

        「吃饭时间！！」

        进门的是左幸，小的影推着有些沉重的餐车和药盘，门外走廊则站着一名神色有些慌张的护理师，一脸突然受了什么惊吓似的，背紧贴着墙，瞥了眼左幸后跑了开去。

        看来有人抢了护理师工作了。

        只见她嘟着嘴，瞇眼怒瞪着小毕。

        「毕凯安！」她跺跺脚，「不准跟我抢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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