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渡河,我就又能回到草原。
托娅姐姐需要一个人助她返回草原,萧常忻是不是也需要有一个人……
甚至有不少风声,说师姐会被立为第一个皇太女。
师姐看起来是有意中人的样子,我该替她高兴的。
更显落寞。
“额各其……她是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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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再也不能回长安了,我再也不能见到师姐了。
我的满是泥污的脏手把她的宽袖蹭得脏兮兮的,我想收手,却被她扣住。
“走吧,回家吧。”
晚霞让师姐的白衣镀了层金边,青丝披散着被风扬起。
相反,他似乎还有些高兴。
我找遍了师姐常去的地方,却怎么都见不到她的
影。
这一摔不轻,却足够让我清醒。
托娅姐姐好狠心啊,萧瑎,那个孩子还在襁褓中,她竟然托付给了师姐。
回程时,在
车上师姐却收起笑容;“师妹,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匹陪我多年征战的
,却在此时说什么也不肯向前。
听到她这话,我脑中空白一瞬;凭着战场上练就的直觉,我觉得师姐让我提防托娅。
不眠不休地赶路,不仅我的
累得够呛,我也几番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荒郊野外。
我也很好奇,难得敢盯着师姐看。
托娅骑上
,也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在这呆了快十年,你不想哭吗?”
深深
了口气,我还是用中原话跟托娅喊
;“托娅姐姐!我不走了!就当我死了!求您帮我照拂下阿大阿母!”
也许师姐大婚后,就顾不上我了。
我不知
,只是茫然地跟在托娅的
后。
原来还有一天,我能回到那片草原吗?
也许是从这刻开始,一切都开始变化的吧……
“师姐!……”
我自认早已放下草原上的那段过往,直到看到这封信,心中坚固的城墙顿时溃散成沙。
对不起师姐……
长公主府还是那般模样,守门的府卫只惊讶我
上的狼狈,并没有拦阻。
“愣着
什么?你阿大阿母一直挂念着你,前些时候还让人写了信送过来。”
“快了,再等等。”
我得快点见到师姐。
城门口的那一摔我应当是收了什么暗伤,此时血水不住地从
角往外冒。
我明明答应过师姐,我要一直陪着师姐的……
只是心尖泛起些淡淡的惆怅。
我强撑着起
,朝曾经住过的那个小柴院跑去。
我望着对岸的星星点点,还是拉了缰绳。
我对不起师姐……
是师姐的亲弟弟,那个叫萧常忻的。
她的泪顺着我的颈间渗入,一滴滴全在心中汇聚。
“还有……还有一个地方……”
师姐抿着
久久没有回答,我却注意到,她泛红的耳尖。
我又见到了托娅姐姐,只她的怀中多了个小孩子。
“师姐……师姐……”
直到几个月后草原传来大汗被亲子刺死的消息,我才隐隐约约猜到师姐说那话的用意。
是我食言,难怪师姐会难过。
见到长安那两个字时,我还是从
上摔了下来。
托娅把信递给我,我看着信上那歪歪扭扭的中原文字,说不出话来。
离了长安快百里,我才后知后觉地难受起来。
可当我再度看向师姐时,她已经在闭目养神了。
我心惊,师姐竟一直能听懂我与托娅说的,不仅如此,她还会说。
“师妹,你……回来了?……”
助他与有军功在
的师姐抗衡?
师姐匆匆调转了
;“诸事顺遂。”
师姐去看那孩子时,还被托娅笑问什么时候找个人成婚。
师姐与我将托娅姐姐送到长安城外,托娅却看着我,面
疑惑;“妲托尔,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带?”
对,我不走了……我不走了!
“师姐……师姐……”
可师姐与萧常忻相
时,我没有察觉到半点异样。
我愣住了,下意识望向师姐,师姐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