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和嘴角的伤在说话时牵动起疼痛，沈翊顿了顿，“毒瘾，是他让你染上的吗？”

林妗方方面面的表现，都太不自然了。

直到一天，福利院里来了个老人。

他报了警。

说他走了，就算他换了双鞋出门，沈父也是会把旧鞋收好的，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走得再急也一样，沈翊很了解这点。

林妗将脸埋进了手心，呜咽声痛苦，她艰难地：“我不想的……是他我，是他我……”

警察很快赶到，他们在林妗的卧室里找到了沈父已经高度腐烂的尸，还有不少的注与毒品。

沈翊轻轻点了点：“好。”

她靠着墙坐在地上，歪向一边，手垂在地上，左手的手心向上翻，里面躺着一支针。

初夏时节，她的手却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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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菜凉了，要热热，可沈翊听她在厨房的动静，分明是在炒新的菜。

镜子里清瘦的少年眼底似乎漫了层薄薄的水汽。

他们将沈翊带走问了话，而后将他暂时安置到了福利院。

“对不起……阿翊，对不起……”她抬起脸，无助又绝望地摇着，手伸过去死死地攥紧儿子的前的布料，“妈妈实在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沈翊侧望向洗手台上面的镜子。

后来，他的话越来越少。

林妗缓缓地点了点。

他本也是将信将疑，直到进去洗自己的碗筷时，发现了她扔在垃圾桶里的农药瓶子。

老人慈眉善目，颇有几分仙风骨的艺术气息，姓云，是个导演，福利院的老人们聊天时说，他是来这里为电影取材的。

他逐渐地找回了站在木框外的感觉，而这次，框里的电影由彩色彻底变成了黑白的。

社会福利院里老人居多，毕竟不是儿童福利院，小孩儿很少，更别说和他年纪相仿的。

屋外艳阳高照，母子二人一人痛哭，一人沉默，重的阴霾笼罩在二人。

只是他没想到，母亲也坠入了深渊。

几乎是一瞬间，他知了家里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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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并不在意。

然而第二天，他却在浴室里发现了母亲的……尸。

而她周围的地上，也散落着许多支注空了的针。

沈翊的话很少，但老人家们喜欢找孩子聊天，经常是老人们坐在一边聊天，他捧着本书听着，时不时礼貌地回两句。

“可是，现在你也在贩毒。”他嗓音起了涩意。

她本就没有缜密的心思，现在被药物侵蚀了神经，更难到万无一失。

这天是个阴天。

可他什么也没说。

良久，林妗才哽咽着，带着几分恳求地：“阿翊，让我好好想想，让妈妈好好想想……”

沈翊握住母亲的手，这双曾经不沾阳春水的手已经被生活磨搓得糙不已。

他知，林妗说的工作是什么。

果真，端出来的并不是先前的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