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场噩梦，不知还要缠着她多久，他想亲会她经历过的绝望和痛苦，没想到，他的自我赎罪和那点私心，最后却成了伤她的利刃。

        明明说好的，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来的……这都怪他，是他太自私，太傻，太无能了。

        这一刀，来得猝不及防，付聪都没准备。

        他本能地抬枪，在看到刀竟然真落在沈聿修上时，先是一愣，而后突然大笑。

        他将枪对准沈聿修，命令：“继续。”

        宋甯出刀，手背热热的，分不清是血还是眼泪的温度。

        她抬眸看了付聪一眼，这次距离很近，她真正看清了他的脸。

        面颊瘦削凹陷，比照片更添戾气，那对眼睛，像幽浮般暗得可怕。

        宋甯直视他的眼睛，这双眼睛，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视线越过他的肩膀，低喃：“去死吧。”

        付聪注意到她的视线，脑子顿悟，放松警惕的本能地回。

        一黑影扑上他。

        付聪刚要按下手中遥控按钮，左手腕一阵剧烈疼痛。

        宋甯手中的刀划破了付聪的手腕，深可见骨。

        手腕，鲜血溅，染了宋甯半张脸。

        付聪凄厉惨叫，他阴翳的目光扫过宋甯。

        她目光阴狠残戾，模样像极了他第一次见到的、在监狱里差点被人整死的宋义城。

        他的手迟疑了半秒。

        这半秒里，沈佳怡已经夺过他手中的遥控，扔给后的同事。

        房内一声枪响，电视柜上的一个相册倒落。

        付聪脖子被沈佳怡勒住，他拿枪的手被她压向一旁，远离沈聿修的脑袋。

        他手里的子弹打偏了，付聪愤怒地大吼，凶狠地往后撞去。

        沈佳怡的背撞到墙上，她低声痛哼，愈加勒紧付聪的脖子，手死死控住他拿枪的手不肯放开。

        宋甯见状，不假思索地捡起地上的枪，大喊一声：“佳怡。”

        沈佳怡将付聪的手腕数次击向墙。

        付聪右手腕骨折脱力，枪从手中落。

        宋甯踢走枪，在沈佳怡推开付聪的瞬间，扣下扳机。

        两颗子弹同时穿付聪的脑门。

        一颗来自宋甯手中的枪，一颗来自不知什么时候被掉的窗。

        2辆小型直升机从远飞近，在上空盘旋，涡轮发出嘈杂的声响，将屋外的咒骂和喇叭掩盖。

        几白光照进屋内，刚好照在付聪脸上。

        付聪僵地向后倒去，白光照下，愈加恐怖的眼睛死死瞪着宋甯，表情像是恨极，又像是在她上找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