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只水注就是老师的爱物之一,但有一年去江南却丢失了,叹息了许久,却原来到了安陆。
他将那水注拿起来看,果然在底下看到了青州窑三个字,以及老师的题诗。
这的确是老师的那只水注。
赵襄这时说
:“这水注实在是
得
妙,前几天旁人赠与我此物时我还只是赞叹这
工,后来发现竟是王相公生前所有,一时不敢唐突,想来想去,也只有送给陆大人才合适,毕竟陆大人文采为天下之最,又是王相公的高徒,最有资格
置。”
陆璘的确喜欢这水注,因为是老师的遗物。
这水注虽然是上品,但不是古物,若拿去卖,也只比它本
价值多一点点,并不算贵重。
赵襄送这东西给他,送的是情,而不是钱,且恰到好
。
赵襄静看着陆璘,陆璘将水注放入木盒中,说
:“的确是老师旧物,让我一见便心有
动,这水注我收下了,多谢赵大人这番挂念。”
赵襄见他坦然收下,便捋着胡子笑
:“陆大人喜欢就好,到陆大人手中,倒也算这水注的福气。”
随后他又与陆璘聊了几句王仲怀,然后似乎顺口提
:“听说陆大人最近在审一桩案子,还牵连到安陆的大
徐家?”
陆璘早知
他是为此事而见自己,回
:“是。”
赵襄笑问:“怎么,陆大人才上任就办这一桩大案,可是成竹在
?”
陆璘摇摇
:“其实大人不找下官,下官也要来找大人,徐家虽称霸一方、鱼肉乡邻,却着实在安陆扎
已久,不好动,凭我这七品小官怕是奈何不了,所以下官想请赵知府出面监察,与我县衙衙门一同审理此案,到时由赵知府领衔联名上书,清查徐家。”
赵襄吃了一惊。
其实徐家的好
,他自然没少拿,他想陆璘一定知
,所以当陆璘要查徐家,他便开始不安,想着这到底是陆璘自己的意思,还是京里的意思。
安陆与京城,千里之遥,京中的形势与境况也许事情都过了半年风声才传到安陆来,他不知
如今京里到底是怎样了。
但显然陆璘能最快知
,因为他有个在中枢的爹,还有无数仍在京城的同僚旧友,这远不是他们这些地方官能比的。
如果是陆璘自己的意思,他还能放手一斗,陆璘一个知县不可能在安陆翻天;如果是京里的意思,他就惶恐了,不知
接下来会是什么。
但没想到,陆璘却要让他一起查徐家,不
陆璘是什么意思,但至少能肯定一点,陆璘不准备查到他
上。
赵襄一脸沉重
:“徐家之事,我之前早有所耳闻,也想过查办,奈何徐家实在是……陆大人知
,徐家有爵位在
,京里又还有人。”
陆璘不屑地笑
:“他京里有人,我们京里就没人么?”
赵襄内心猛地一惊:查办徐家,真的是京里的意思?是陆尚书的意思?京里为什么要办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