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行列式,可以再详细说说你的思路吗?”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回了数学。尤尔
也立刻重新投入,仿佛刚才的小插曲只是思维乐章中一个短暂的变奏。我们继续讨论,阳光在草坪上缓慢移动,直到夕阳西下,我们的影子渐渐拉长。
“我该回家了,尤尔
、伊丽莎白,我还要回家
饭。”
“下周日再见。”
我回到家,端着
好的牛肉和土豆准备来到餐桌,敲门声响起。
“
娜,是我,爱娃・布劳恩。”
我打开门,爱娃手里
着一张淡金色的
纸片。
“
娜!幸好你在家。这个给你。”
她将那张纸片递过来。我接过。是一张戏票,慕尼黑国家剧院的,明天晚上八点,剧目是瓦格纳的《尼伯龙
的指环》。座位在二楼前排包厢,视野绝佳。票面崭新,印刷
美,混合淡淡的油墨和男士古龙水的气味。
“戏票?”我看向她,“哪里来的?”
“今天下午你不在的时候,照相馆来了一位客人。霍夫曼先生的朋友,杜林・沃尔夫先生。他……他不常来,但偶尔会来和霍夫曼先生谈事情,基本上都是政治话题,有时候会顺便给店员带点小东西,糖果、或者说是电影票。”她顿了顿,“今天他给了霍夫曼先生几张戏票,霍夫曼先生就分给了我们。我想着你肯定喜欢看戏,而且是国家剧院,席勒的剧本!我就跟霍夫曼先生说,
娜今天休息,她也是店员,分一张给她吧。霍夫曼先生没反对。”
我
着戏票。国家剧院,包厢票。这绝不是“顺便”的小礼物。糖果、电影票或许是,但包厢戏票的成本与这些截然不同。
“这位杜林・沃尔夫先生,他是
什么的?每次来都送东西吗?”
“

什么……我不太清楚,他好像很忙,来的次数不多,霍夫曼先生只说他是‘重要的朋友’。大概四十岁左右?穿着总是很考究,通常是灰白色或深灰色的大衣,
着帽子……哦,对了,他留着一种有点奇怪的胡子,不是络腮胡,也不是八字胡,就是嘴
上方很整齐的一小撮,下巴刮得很干净。”她努力回忆着,“送东西倒也不是每次,但这两次都送了东西。半年前那次是电影票,三个月前是巧克力。霍夫曼先生说他‘很会
人’。”
“每次都是给所有店员?”
“嗯……差不多吧。他人看起来
和气的,说话也礼貌。就是……就是眼神有点……怎么说呢,好像总是在打量什么,看人的时候会停顿一下,像是在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