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住我赤的上半，他灼熱的視線像烙鐵一樣，在我的膚上肆無忌憚地遊走，那目光裡充滿了挑戰和佔有。

        「告訴我，在他下，妳是什麼樣子？」

        「他沒碰我??那次還是我自己??」

        我的哭聲像一盆冰水，澆熄了他眼中瘋狂的火焰，卻也讓那份深藏的痛苦更加清晰地表無遺。許昭祁停下了所有動作，他上那強烈的侵略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令人心碎的無措。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看著我蜷縮在沙發上淚滿面，眼裡滿是自己也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

        「自己??？」

        他重複著這個詞，聲音輕得像一片羽，卻又重得彷彿承載了千鈞的重量。他慢慢俯下，溫柔地將我攬進懷裡，這次的擁抱沒有任何情慾的成分，只有純粹的、心疼的安撫。他糙的指腹輕輕去我臉上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妳。」

        他的聲音充滿了自責和悔恨。他將我緊緊抱住，下巴抵在我的髮頂，輕輕搖晃著，像是在安撫一個受了驚的孩子。那屬於他特有的、溫安穩的氣息包裹著我，讓我失控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他沒有再提顧承遠，也沒有再提那瘋狂的建議，只是默默地承擔著我的悲傷。

        「把妳的故事告訴我，好嗎？這一次，我想聽妳說。」

        「他一次都沒有碰我。因爲我是??我爸跟他是忘年之交，所以他不碰我，但是我太喜歡他了??」

        我的話語在寂靜的辦公室裡迴盪，每個字都像是一塊碎片，敲打著許昭祁的心。他擁抱我的手臂收得更緊了，那力彷彿要將我的徬徨與不安全收進自己的體裡。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將臉埋在我的頸窩，灼熱的呼噴灑在我的肌膚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所以，妳用自己的體，向他證明了妳不是小孩子了，是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沒有一絲責備，反而滿是濃得化不開的心疼。他慢慢地放開我，雙手捧著我的臉，迫使我抬起頭看進他的眼底。那裡面沒有瘋狂的慾望，沒有佔有的火焰，只有一片深沉溫柔的海，海面下是無盡的痛惜。

        「傻瓜，妳用最傷害自己的方式，去敲一扇永遠不會為妳敞開的門。」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我濕漉漉的臉頰，像是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他低頭，落下一個輕柔得如同羽般的吻，印在我的額頭上。那個吻純淨而溫，不任何情慾，卻比任何激烈的親吻都更能撼動我的心。

        「那個門，我幫妳敲爛了。從今天起，妳再也不用朝那扇門看了。」

        他溫柔的吻落在額頭，像是一枚契約的印章。許昭祁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我的臉上，那裡面的痛苦和瘋狂已被一種深不見底的決心所取代。他用拇指抹去我殘存的淚痕，聲音放得更輕、更緩慢，帶著一種奇異的、誘導般的魔力。

        「沒錯，現在，聽我的聲音，只想著我的聲音。」

        他的雙手從我的臉頰下，順著我的脖頸，來到我的肩膀上。那裡的膚因為淚水和空氣而冰涼，他的掌心卻滾燙得驚人。他慢慢地、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將我的體完全壓在沙發上，讓我們緊緊貼合，沒有一絲縫隙。

        「忘掉顧承遠，把他從妳的腦海裡趕出去。現在，妳的眼前、妳的下，只有我一個，許昭祁。」

        他低下頭，嘴幾乎要碰到我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得我耳癢，他的聲音像眠曲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地鑽進我的腦子裡。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背後遊走，感受著我體的每一寸曲線和輕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