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媚接过厚厚的合同，开始逐条阅读。条款很多，措辞严谨，基本涵盖了之前谈妥的内容，关于个人隐私和内容商议权的补充条款也以附件形式明确了。签约金五十万，分三次支付，签约后支付十五万，三个月考期后支付十五万，剩余二十万保证金，合同内容兑现无误后（期间有违约直接扣款），最后二十万一次付完。分成比例是税后五五开。

        这或许就是选择专业化路必须付出的代价之一。我们获得了资源和平台，同时也交出了一分自我定义的权利。

        签字的过程很平静，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当我和苏媚分别在三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心里都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对未知的隐隐不安。

        “嗯！”苏媚在我怀里用力点，然后仰起脸，眼睛里重新燃起斗志，“那……为了庆祝即将签约，我们晚上……要不要再‘练习’一下？巩固巩固默契？”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依赖和无声的藉。在即将踏入的那个更复杂、更不可控的世界前，我们更需要从彼此上汲取确定感和温。

        苏媚咬着嘴，眼神里充满了羞恼和犹豫。最终，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对着我轻轻点了点。她大概也明白，在这个圈子里，有些“标签”一旦被贴上，就很难撕下来，不如一开始就掌握主动权。

        “明白。”白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感谢坦诚。请放心，我们会谨慎理这个信息，一切以保护艺人形象和长远发展为首要前提。那么，我们后天上午见？”

        “很好。”白煜放下茶杯，从西装内袋掏出两支致的钢笔，“那么，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可以签署了。”

        “林小姐，苏小姐，欢迎。”他微笑着打招呼，将文件递给我们，“这是据我们之前沟通拟定的正式合同，一共两份，你们可以仔细看看。有任何疑问，随时问我。”

        苏媚一下子倒在沙发靠背上，用手捂着脸：“啊啊啊！他怎么会问这个！好丢脸！”

        “习惯就好了。”我低声说，既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至少，我们在一起，可以互相支撑。”

        前台将我们引到一间小会议室等候。几分钟后，白煜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是否认？或者模糊理？

        确认无误后，我和苏媚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

        挂断电话，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说着，手指又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腰间动，眼里闪烁着狡黠和期待。

        白煜收好属于公司的两份合同，将其中一份副本递还给我们。“合作愉快，林小姐，苏小姐。从现在起，你们就是

        “后天见。”

        “有什么好丢脸的。”我放下手机，坐到她边，拉开她的手，“他说得对，在某些人眼里，这确实是‘加分项’。至少，我们不用再担心他为了热度，要给我们什么‘男朋友’人设了。”

        她说着，又蹭到我边，搂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颈窝，闷闷地说：“就是觉得……好像被放在秤上称了斤两一样，连这个都要算进去……”

        公司规模不大，但装修现代简洁，员工看起来都很年轻，氛围忙碌而有序。白煜的办公室是透明的玻璃隔间，可以看到他正在里面和一位策划人员讨论着什么。

        ---

        我们看得很仔细，白煜也不促，安静地坐在对面喝着茶。

        “合同我们看完了，没有异议。”我代表发言。

        “跟姐姐‘练习’，当然上瘾啦！”她理直气壮，主动凑上来吻住我的。

        第三天上午，我和苏媚心打扮，准时来到了位于创意产业园区的“煜程传媒”。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      polo      衫，下是卡其，比上次见面更显休闲，但眼神中的明干练丝毫未减。

        我被她这迅速切换状态的能力逗笑了，低亲了亲她的鼻尖：“小狐狸，你是‘练习’上瘾了吧？”

        我对着话筒，语气淡然：“是的。媚媚之前专注于学业和个人提升，感情方面确实比较单纯。但这属于她的个人隐私，我们不希望被过度炒作或消费。”

        苏媚放下手，脸上红晕未退，眼神却亮了些：“那倒是……而且，我们现在这样，也……也不需要那个。”

        我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心里何尝没有同样的感受。白煜看似温和通，但他的每一个问题、每一个条款，都透出商人的明和掌控。他将我们视为有潜力的“产品”，而“产品”的每一个特，包括最私密的那个，都可以被评估、利用，以换取最大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