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已经失去任何意义,但他还是活着。
也许是某种神祕的原因,让他不敢自杀。
不,他从没考虑过自杀的选项,莫名的。
他只希望自己能有机会报仇,要死,也要拖着那群人当垫背……这是个好选项,反正他也没有别的选项了,关于生存的意义和目的。
这其实也算是自杀,努伊。
脑中一个声音对他窃窃私语。
那群贼寇可是拥枪自重的探索兵,你呢?你有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他连打猎用的都是陷阱和猎刀。
也许你可以骗他们你有疫苗的
方,接近他们。
他抬
,看向远方草原上,成群躺在树荫下躲太阳的袋鼠们。
要骗,就要演得像。
你连讲话都懒了,你还想骗谁?
你真可笑。
你真可怜,苟延残
的龙柏。
你的父母看到你现在这副德
会怎么说?
他闭上眼,试图让脑子里那个充满恶意的声音闭嘴。
怎么?不愿意承认吗?
果然是可怜虫,你跟这座庄园一样慢慢腐臭、发烂吧。
闭嘴、闭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嘻嘻嘻嘻嘻嘻,你在害怕。
你怕替家人报仇吗?
愚蠢的、可怜的丧家犬。
你弟弟真是死不瞑目。
他死得多惨啊,你
膛上满满都是他的血。
你的手,你的脸也都是你弟弟的血。
他圆圆的眼睛还睁着呢。
嘻嘻嘻嘻嘻嘻。
闭嘴!
他愤怒的丢下锄
,转
大步跨离田地,砰一声踢开后门走进厨房喝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手没有拿稳,整杯水『哗』的
了出来,他愤恨的想把脸抹乾净,却摸到自己溼答答的鬍子。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开口咒骂,他只是愤恨的蠕动嘴
,然后回
在水槽边拿了刀子,三两下将自己过长的鬍子随便削了几下。
那声音没再出现了,他满意的放下刀子,用乾净的水稍微洗了下脸。
抬
时,他以为自己眼角馀光看见弟弟就站在
边。
当然,那只是他太过寂寞的幻想,他失望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板好一阵子,才又准备回去田里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