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

        换上原来的衣服，夜深之前就踏上回家的路，以免爸爸问起。进了地铁，空调的冷风将她得醒了个彻底，二号线人群的嘈杂中，她似乎又听见白玉烟的声音说结束，这场求来的，就是她这段扭曲倾慕的终点。

        十六岁还没过完初夜就没了，从来是只会从同学口中听说的佐餐八卦，时光倒十个月，梦也想不到这样的故事主角可以是自己。原来所谓惊人的八卦只是断章取义，这世上一切都情有可原。

        离经叛的心慌不安，偷尝禁果的兴奋悸动，却都盖不过望向白玉烟背影的怅然若失。早有预见，她的理论彻底失败了，恋人之间会的事，她已经和白玉烟了个遍，结果是什么样，已经看得再清楚不过。

        而只有爱的时候她才敢表白，热切又绝望的心迹，只有在肉被抛至欢愉的点时出，才不会疼得让她掉眼泪。也许有机会说出那些话，已经算得上不虚此行。

        似乎也只能这样安自己。

        横跨长江两岸的水下地铁线，光线似乎会影响听觉，在日光灯下闭眼，假装地铁上停了电，这才好像耳闻江水涌动的声音，她沉在水底，死去的何必呼。哀怨的水草在上生长漂，执念的鱼在耳边吐泡泡，破裂开，听见里面传出姐姐温柔的低语，是她惯用的那种语言，那种比情话更可恶的哄诱，告诉她会给她的下坠兜底，理解她万千种情绪，抚平她一切创伤，包容她所有，苦难中同行。

        可几个小时前的画面忽然闯进脑海，忘不了姐姐隐忍的低，残响中灼热的吐息挤进当下的里，浮力送她悠悠飘向江面；得激烈时两人偶然对上几次目光，目睹姐姐眼里压抑的微弱情，火星一样落在她上，顷刻之间浑都燃烧起来，怎么着得这样轻易？终于想起，原来自己是个稻草人……曾经守望着一片温回忆的田野。

        江汉路站到了，下一站换一号线，她摇摇晃晃站起，下生涩地痛了一下，差点没抓稳子。

        还在水，子也的……好难受，回家要洗第二遍澡了。

        幸好妈妈这几天出差，崔璨把自己床垫也弄了。

        坐在床边，拿着风机洗过的床垫，白玉烟愣愣地又有些出神。

        膝盖被热风了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懊恼地将出风口对着自己的脸，大特，试图刮走让自己魂不守舍的那些画面，不适感成功让她无法想入非非，带着一额的汗，她板着脸接着床垫。

        当晚，她了个梦。梦里，她才是小两岁的那个。崔璨告诉她，全世界只有姐姐可以欺负你，然后带着她到闯祸，给车胎放气，在别人的板凳上涂胶水，溜进废弃厂房里探险。她一直很心慌，总是担心妈妈会从不知哪里出来责问她；她总觉得这些没有意义，所有的自由意志，最终都会被剥夺。

        崔璨倒是玩得很忘我，在厂房外的空地，她甚至找到一个旧轮胎的秋千。她邀请白玉烟上来晃一趟。

        白玉烟连忙摇了摇。

        “害怕吗？”姐姐蹲下来问她。

        她点点。

        “讨厌秋千？”

        她犹豫一会儿，摇摇。

        崔璨歪着脑袋好奇地看她，一个简单的动作，她也得舒展自在。

        真的是姐妹吗？为什么这么不一样……